老话题拾遗

汤兴光

第三十六段∶两羽小鸽子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

两羽小鸽子

    初春,天气好及了.我和女友街上享受着阳光,来到宠物市场,看见卖鸽人正在卖一笼幼鸽。一笼花花的小东西挤在一起，“吱吱”地叫着，等待着未来的主人。谁见了都会不自由主地生出怜爱。

    女友嚷嚷着非要买，她说：买两羽吧！一羽代表我，一羽代表你。”她这样“上纲上线”，我哪敢怠慢，于是，我们就买了两羽。鸽子买回来，就放在六楼的阳台上。她规定：每天早、中、晚三次喂食，且要注意营养搭配，中午，太阳好的时候，就一盆水，让它俩锻炼身体。女友常来看我，也看小鸽子。我们一起喂食，手里拿着几粒玉米。另一只手捏几片碎碎的菜叶，等着它们来啄。小鸽们吃饱了，就偎在一起打盹儿，有时互相啄去对方身上的脏东西。小鸽们在健康的成长，我们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。

    她的朋友听说了这件事，非要看看这两羽可爱的小东西。有一天，她偷偷地把它们带回家过了一夜。第二天拿回来的时候，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，说：“我的朋友都喜欢这两羽小鸽子，还夸你呢。”“夸我什么？”“当然是有爱心啦什么的。”

    一天夜里，我听见小鸽叫得异常，也没在意。第二天起床，发觉小鸽子死了一羽，硬硬地躺在窝里，小眼珠瞪着，似乎有话要说。失去了同伴的小鸽围着它，悲哀地叫着。我跑到街上，想在买一羽，为那羽失去同伴的鸽子，也为了她不伤心。可没有买到小鸽子。女友的心情也是异常的糟糕，和我大吵了一顿，哭了。我觉得很内疚，感觉既对不起她，也对不起小鸽子，死去的和活着的。生存下来的小鸽子，死去的和活着的。生存下来的小鸽子，已经能上天翱翔，可女友却很少来看它了。

    春天过去了，炎热的夏季变成了伤感的季节。女友毕业走了，带着我的思念，回到它的家乡。我当然舍不得，但为了她前程，我还是让她走了。我们约定，常常通信，一有空就见面。

    八月里的一天，她终于来信了，说：“我们分手吧。我并不爱你，跟你在一起，是为了排遣寂寞，打发无聊的日子。校园恋情大抵如此。祝你幸福。那羽小鸽子怎样了？

    我无言。说不出的痛。

    寒假回家，又看到那羽鸽子，它已经长大了，没有了往日的可爱。见到了我，它展翅飞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