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话题拾遗  第十二段∶倾听鸟语

汤兴光

倾听鸟语

当兵时，营房周围有一片树林。林子里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鸟，每天歌声不断。倾听鸟语成了战士们最大的享受，一天操练下来让人觉得腰酸背痛，但只要听见亮丽的鸟语一串串挂在枝头，身心的疲惫顿时全无。

童年的我，便是在这阵阵的鸟语声中渐渐长大的。诗人说，鸟语是森林中的树叶，是大自然绿色交响诗上的一个灿烂而生动的音符。在我看来，信鸽是在我上学路上欢乐的天使。上小学的时候，学校离家较远，每天得早早起床经过胡家花园的那片林子。但任你起得多早，比我早起的还是那些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信鸽及小鸟。夜露洗去它们的旧梦，它们唱着晨歌，一片林子顿时生动起来。

时间长了，我也成了鸟语通。我能从彼此的鸟语声中，辨别出何种鸟，何种信鸽，能听出它们是高兴还是悲伤，是求爱，甚至能凭叫声知其是雌还是雄，是老是幼。老年人还能依据鸟语得出天气情况来“子夜杜鹃啼，来日晒干泥”，说的是杜鹃于深夜鸣叫，预示着来日天晴地干。喜鹊如果抬头叫，说明天气将晴，如果低头叫，则告知雨水将临。

上中学的时候，学校紧靠白露州公园，公园中有一条林阴道，中午时分，鸟语阵阵，这叫声吸引着我。我常端坐于林阴一隅，一直坐到下午上课时，沉浸在鸟语的世界中。常弄得一身鸟粪也不以为然，学友们视此为一怪。

不久前回到胡家花园，天空中偶尔划过的一些鸟鸣，叫的凄凉、孤独，叫得人心中难受。那些曾经热爱鸟语的人们围着彩电，似乎也淡了当初对鸟的那份兴趣，而到了白露州公园则是一片鸟语花香。

自然界的鸟儿有许多是天才的歌唱家，如夜莺、燕雀、云雀、金丝鸟、啄术鸟等。它们的歌声或高亢、或清胞、或激越、或悠扬、或低沉、或嘹亮，碗转悦耳，令人陶醉。这些鸟儿为什么会发出如此动人的声音呢？科学家们经过研究发现这主要是它们有着与众不同的发声器官。

这些会喝歌的鸟儿喉头有两个声门裂，空气就是从这里流过转变成动听的声音。因此鸟儿自已就能演奏二重唱。对此无论是帕瓦罗蒂还是多明戈都只能自叹不如。在发声之时，鸟儿是依靠心脏肌肉的动力将空气从两个皮囊压缩到肺里。这种双囊结构能使鸟儿获得出色的声音效果。而它们双声门裂也能发挥我们人类高科技音响的作用，左边是高音，右边是低音。

北美红雀在歌唱时可以不间断从一个声音门裂转换到另一声门裂，因此能够把声音持续拔高而让人感觉不到有层次变化。金丝雀是通过左边的声门裂发声，而使角右边的皮囊呼吸，两者之间有一个细微的间歇。雄鸟在歌唱时的这种间歇越短，就越能讨得雌鸟的欢心。尽管天生条件优异，鸟儿要成为优秀的唱歌大师同样要经过刻苦的磨练。在出生不久它们要学习发声，掌握节奏，然后练习不同的声蒿，最后再解双喉头训练。吴有啄木鸟可以少付出一些努力，因为当它们用坚硬的啄击树干时，自然就会发出“嘟嘟”的声音，就像鼓槌敲在鼓膜上。如果我们把自然界的鸟儿组成一个乐队，1、键盘台∶鸟  ；2、背景音朱∶红尾鸲；3、鼓手∶啄木鸟；4、低音吉它∶灰林；5、电吉宅∶苍头燕雀；6、歌于∶夜莺；7、节奏吉它∶鸫。这些美丽的鸟儿将是最理想的成员。

而赛鸽此唱彼和的声音是悦耳的，也是响亮的，高低起伏的咕咕鸣叫会萦绕鸽舍，充分体现这些小精灵对于异性伴侣的婵娟深情，这是鸽群中的最强音，也是鸽子用以表达情意的独特而又得力的语言。

雄鸽的叫声首先表示的是既明确又委婉的求爱，这种声音的特点是低沉而丰满，音阶高低交错，富有音乐感，鸣叫时伸着脖子，挺着胸脯，在雌鸽的面前羞怯地时而低头，时而打转。而雌鸽呢？在动作上虽积极响逄，但总是既做作，又腼腆，惟恐越需池一步，经过一阵周旋之后，彼此感情上升到亲密无间的地步，于是就开始交尾。

而现在常坐在鸽舍边，听看雄鸽与雌鸽对唱表演非常有趣，听录音机录下鸽舍里爱鸽们的欢声笑语，也常把俄罗斯作曲家格林卡的《云雀》放进录音机，细细回味，想念儿时的鸟群。偶尔也去听听笼中的鸟叫，但更多的是与鸽舍中天使们交流。当然得有快乐的心情，才能品尝鸽儿的歌唱。

坐在鸽舍的小院里，听着小树吹风，我热切盼望着云朵下面飞翔的翅膀，愿人们与小鸟、信鸽共享蓝天。